在日语培训学校上课的时候,突然被学生问到这个问题,“100ドルちょっと持っている”(100美元我还是有点的)和“100ドルとちょっと持っている”的不同之处是什么,哪个更有钱呢?这个问题真让人想哭。
确实有“と”和没“と”意思总觉得有些差异,但使用时却没有特别在意这个问题。于是我问了很多日本人,有人认为“100ドルちょっと”感觉上更有钱,也有人认为“100ドルとちょっと”感觉更有钱,日本人中意见也不一致。
但如果硬说要区分的话,比如钱包中不清楚有几张100美元,但零钱多少有点儿的时候,就会不自觉的用“100ドルとちょっと”;而钱包中除了100美元,稍许有点零钱,但有多少不知道的时候,用“100ドルちょっと”比较好。
讨论哪种说法感觉上钱多一点是没有意义的,两种说法随便哪个都行。在日语教育上,区分这两种说法更是没有必要,一般都告诉学生用“100ドルちょっと”。但是“一時間ちょっと待って”和“一時間とちょっと待って”在等待时间上还是能感觉到差异的。
这里的“ちょっと”对日语老师来说,是个很麻烦的词语。初级日语中,暂且告诉学生,“ちょっと”是打招呼用语,并且和“少し”是一个意思。比如要从别人面前通过,就要说一句“ちょっと、すみません”(不好意思,打扰一下),“ もう少し待ってください”(请稍等)的同义句是“もうちょっと待ってください”。比起“少し”,“ちょっと”的用法更轻松、口语化。
关于“ちょっと”,学生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。在车站不知道厕所在哪里,于是向旁边的人询问,“ちょっと、すみません。トイレはどこですか”(不好意思,打扰一下,请问厕所在哪里),那个人答道,“ちょっと……”(我也不太清楚……)。由于不知道这个“ちょっと”的意思,我还在等他的下文。“ちょっと”确实有很多种意思。“今晩ちょっと一杯どう?”(今晚喝一杯如何?)“今日はちょっと……”(今天恐怕不行……),像这样的对话,日本人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,但对于学习者来说,很难判断“ちょっと”后面省略了什么话。为什么说话不说到底呢,学生向我抱怨道。
更麻烦的是“彼女ちょっとかわいいね”(她很可爱啊)。这种情况下,就不是“稍许,一点”的意思,而是“相当,很”的意思。这个意思下常以“ちょっとした”的形式在使用,像“ちょっとしたお店”(很棒的店)、“ ちょっとしたお金”(很多钱)等都是“相当、很”的感觉。但是“ちょっとしたお土産”(一点儿心意),“ちょっとした工夫”(费了点儿事)中,又变成了“一点儿”“很少”的意思……。而回礼的时候,“ちょっとしたものを返さなければ”(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一定要回礼),这里的“ちょっとした”又变成了“相当,很”的意思了……。哎呀,学生真是非常困惑。
“你觉得日语怎么样”“感觉有点/很难”,学生的真正意思是有点难还是很难呢,我必须要仔细分辨,作为老师也很辛苦呢。